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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又是一个属于女孩子们的季节,而我的心里往往会因为看到她们的裙袂翻飞而涌出深深的内疚,想对那个不知名的卖书女孩说一声,对不起,请原谅我无意间对你的伤害。
那是2003年夏天,我在沙口路上一家娱乐场所里上班。值晚班时,总是晚上10点左右才能下班回家。卸掉在娱乐场所里乌烟瘴气的疲惫,骑着车子徜徉在路灯下的心情是愉快而轻松的,尤其是在离家不远的育红小学门口对面的街角的书摊上还可以顺便翻一翻遍地的书本杂志。一方面感觉书能净化自己阴影下工作而被浸染着的灵魂;另外,还有一种说不清楚的对摊主的美好感觉,我会经常挑上一两本自己喜欢的书带回家去。
摆摊的经常是一个男孩和一个穿裙子的女孩子。偶尔也会有其他的一两个男孩子来帮个忙。应该都是自食其力或通过炼摊来熟悉社会的学生。男孩子个不高,很精神。女孩子长的不是光耀四方很出众的那种,但脸型圆润很耐看,态度也是随和而安详,经常穿着一身灰白色的棉布连衣裙。她会在收钱或找钱的同时微微的笑着说谢谢。那种诚意和纯洁一直象一缕阳关温暖着我每一个经过书摊的夜晚。
为了避暑,夏天的人们总是睡的很晚,尤其是书摊对面的建筑工地上的民工们,他们闲来无事也会经常的聚拢在书摊上去翻看那些旧的杂志。而同样是农村出身的我对他们从内心讲是有一种自然的亲切感的,起码没有丝毫的恶意。然而那一天晚上的事情让我突然就改变了这种无端的亲切,并且由此而伤害了那个纯洁的卖书女孩。
那是几个40多岁的民工,好象喝了点酒,缩头缩脑晃晃悠悠的蹲在马路上随手翻弄着地摊上有着靓丽封面女郎的书,贪婪的眼神透露着久违了的饥渴。对于这些背井离乡的民工这种正常的需要在杂志上yy一下到也是可以理解并同情的,我当时到没有在意。不一会,忽然发现他们竟然交头接耳的窃笑着时不时瞅向面向他们蹲在书摊对面的那个女孩,而那个女孩可能由于专注的整理摊上被弄乱的书刊,并没有注意自己被这几个父亲年纪的民工直接用眼睛侵犯了裙底的私处。看着猥琐的男人们肮脏的举动,我一时血往上涌,感觉心口堵的很难受。但是对于女孩子没有查觉到的这种隐蔽的侵犯,我也没办法采取什么过激的行动。
当时我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怎么样保护那个单纯的女孩不受侵犯,而我感觉自己唯一能做的只有告诉她要注意穿着。当我还没有考虑好我这样一个陌生的男人该怎样措辞来向一个陌生的女孩表达这个善意的提醒的时候,鬼使神差的却已经将她叫到书摊的一边。于是,我语无伦次的跟她说:“你明天不要穿裙子来了可能会更好。”鼓足了勇气说过这句话后,我很紧张的骑上车走了。蹬了几步我回头瞟了一眼,感觉她很错愕的还楞在那里……立刻,我就意识到她误会了我的意思,确切的是自己说错了话。
书摊距离家属院也就200米,而我感觉那天有200公里远。一路上细想自己慌乱的表达,竟然是相反的意思。倍感羞辱的她一定以为我是一个流氓地痞、一个对图谋不轨的阴暗的小人、一个丑陋的变态狂。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我内疚的是我的话使她感到了不解、屈辱、害怕。我越想越后悔,越想越内疚。深深的自责让我如芒在背,浑身大汗的到家后,我考虑是不是应该回去解释一下。可是怎么解释呢?只能越描越黑。
第二天晚上,还没回到路口我就很紧张,考虑着如果看到那个女孩,我该怎样跟她解释,我是善意的,请你不要误会。但是,拐角却没有了书摊。我欺骗着自己想着估计是摊主有事情来不了了,不一定就是因为我的。明天见了再找机会解释一下吧。
第三天晚上,依然没有来。
第四天。
第五天。
……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了,书摊和她都再没有出现过。
三年了,每一次走过那个街角,我的心都会很沉重,内疚一次又一次的重重的打击着我,使我不得不陷入一次又一次的更加痛苦的愧疚之中。
03年夏夜那个卖书的美丽女孩啊,我希望你能看到这篇表达我深深愧疚的文字,希望了解真相之后的您能理解我语无伦次所表达的真实含义,并原谅我的冒失给你造成的心灵伤害。
大中原(dy416)
2006年 · 郑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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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秋水 于 2007-8-28 09:17 编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