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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读到好文章,好作家,可以让人兴趣盎然,百般回味...
有兴趣的朋友,来提提自己感觉好的文章和作家。
俺读的不多,来开个头。
刘震云
下面是摘自刘震云的一篇博客:
阿克曼、外祖母和德累斯顿 刘震云 去年冬天的一天,与阿克曼(附录1)一起吃涮羊肉。阿克曼问:“你愿不愿意去德国住两个月?”我问:“德国哪里?”阿克曼:“不是柏林,不是汉堡,也不是法兰克福,是中小城市;譬如讲,相当于中国的开封或西安。”我看了看盘中的羊肉,羊肉放到北京是涮着吃,放到开封会做成羊肉烩面,放到西安呢,就成羊肉泡馍了。我:“有前提吗?”阿克曼:“有。写几篇博客,中文放到中国的网站,翻译成德文,放到德国的网站。”我:“写多少呀?”阿克曼:“三天写一篇是它,一个礼拜写一篇是它,两个月一篇不写也是它。不然,就没意思了。”平日,阿克曼特别爱说“不然就没意思了”这句话,大概总怕把有意思的事,变成没意思或不好意思。我等的正是这句话,我马上说:“行,我去。” 于是,如今,我来到了德累斯顿。 我与阿克曼认识二十多年了。1993年,有两个德国作家到中国来,访问的方式也“很有意思”,到两个中国作家的老家看一看。一组随莫言去了山东高密,阿克曼带着另一位作家威茨帕,随我去了河南延津。到我们村我们家,我外祖母与阿克曼有一番对话。那年外祖母93岁。外祖母:“德国每个人划多少地呀?”阿克曼虽然精通中文,但弄不清“亩”和“分”的区别,答:“姥姥,八分。”外祖母大惊,从椅子上站起来,拄着拐棍,着急地说:“孩子,你这么高的个头儿(阿克曼身高两米),怕是吃不饱。”阿克曼想了想,自己每天也能吃饱,接着意识到自己答错了,忙纠正:“姥姥,不是八分,是八亩。”外祖母松了一口气,接着又发愁:“一人八亩地,活儿有些重呀,你媳妇儿肯定受累了。” (读到红字的这里,老公俺觉得身心愉悦!! 笑!!) 分别的时候,阿克曼拉着我外祖母的手,有些不舍。 如今,我外祖母已经去世十四年了。 德累斯顿是前东德一座古城,以易北河为界,分老城和新城,和中国一些城市近些年的建造和叫法差不多。在此待了两天,第一感觉是,此地人口味重,无论肉菜素菜,舍得放盐。吃顿饭,回头要拼命喝水。坐公交车,有轨电车,常有持一瓶啤酒者,喝一口,抹挲一下嘴,旁若无人;人也熟视无睹。夜晚街头,是青年人的天下,男男女女,皆人手一瓶,边走,边喝,边嚷,边唱。 挺好。 附录1:阿克曼,歌德学院大中华区总院长,身高两米。上个世纪七十年代,不远万里,从德国来到中国。刚来中国的时候,眼睛是蓝的,鼻子是高的;近四十年过去,眼睛变黄了,鼻子也变低了,最近又拔牙了,背也驼了;背后望上去,和一个中国老头,也没什么区别;有点像《一句顶一万句》中的意大利牧师老詹。 2009年8月18日
刘震云,男,1958年5月出生,河南新乡延津人。
1973年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1978年复员,在家乡当中学教师,同年考入北京大学中文系。1982年毕业到《农民日报》工作。1988年至1991年曾到北京师范大学,鲁迅文学院读研究生。
1982年开始创作,1987年后连续发表在《人民文学》《塔铺》、《新兵连》、《头人》、《单位》、《官场》、《一地鸡毛》、《官人》、《温故一九四二》等描写城市社会的“单位系列”和干部生活的“官场系列”,引起强烈反响在这些作品中,他迅速表现出成为大作家的潜在能力,确立了创作中的平民立场,将目光集中于历史、权力和民生问题,但又不失于简洁直接的白描手法,也因此被称为“新写实主义”作家。其中《塔铺》获1987—1988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作品一以贯之的精神是对小人物或底层人的生存境遇和生活态度的刻画,对人情世故有超人的洞察力,用冷静客观的叙事笔调书写无聊乏味的日常生活来反讽日常权力关系。自1991年发表长篇小说《故乡天下黄花》始,他开始追求新的创作境界。1993年发表“故乡”系列第二部长篇《故乡相处流传》,后经过五六年的时间完成长篇巨著《故乡面和花朵》(华艺出版社1999年初版)。《故乡面和花朵》体现着他在文体和内容上的双重探索。结构的庞杂、技巧的多变、语言的繁复、意义的含混等等都令人叹为观止,也引起了一些争议。2007年推出小说<<我叫刘跃进>>,并改编成电影.2009年出版小说<<一句顶一万句>>,引起轰动。
现为中国作家协会全国委员会委员、北京市青联委员、文学创作专业技术一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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