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梅纾 于 2009-12-11 10:50 编辑
或许是因为即将进入复旦,就简称去读书吧,对复旦的人、事,就多了些关注。 12月9日晚6点30分,莫言先生的《文学与社会生活》开讲,我也就去FANS一把。 离开了大学校园,近三年,那晚,作为一个从鄢岗走出来的乡下人,在夜色与灯火中摸索前进,自然就多了些感慨与忐忑:能听一下大家的高论,对10年前的我,应该是奢侈。同时我向往校园,却又不愿完全属于校园。 12月8日晚,莫言先生在杭州,去拜访了网络红书《盗墓笔记》的写手南派三叔。 12月9日下午,在沪上为其新作《蛙》开了新闻发布会。 晚上在复旦为大学生们做讲演。 朴素的阶梯教室内,如果不是前面黑板位置上有电子屏幕,有写着“名家讲坛”、“文学与社会生活”、“莫言”等字样的屏幕,讲台上有一簇鲜花,几乎会以为这里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上晚自习的教室。 公汽了60分钟,我是6点钟到达的,进去细看,空余的座位上已经被诸如书、笔记本、报纸之类的东东圈地占牢。 6点钟到达时,发现前排已经坐着两个老师模样的人,一男一女,衣装朴素、得体,联体桌子上是:3个简单的名字牌,清瘦的矿泉水。 三、四年前,在苏州大学,见过来参加学术会议的王安忆女士,相隔日久,猜测那女的应该就是她了。 稍后知道那果然是王安忆女士,另一人是文心出版社的社长。 王安忆女士写作之余,现在也在复旦当教授,并任复旦大学当代文学创作与研究中心主任。
俺与王安忆老师,崇拜了她好多年,还将继续王丝下去
(左:王安忆老师;右:自然是小可我了) 6点30分,莫言先生在复旦大学当代文学创作与研究中心副主任栾梅健老师的陪同下,进入会场,掌声响起,不很热烈,但礼貌。 先是两个已毕业了的复旦校友——业余的话剧演员朗诵了莫言先生的《蛙》的最后的部分。 主持人王安忆以提问题的方式,把莫言先生请了上来。莫言先生在他的《生死疲劳》、《蛙》之间游走着,时时引得台下笑声璀璨。 久不听讲座,忘记了带纸、笔,久不弄文化,更不要说带录音笔了。 十一分的遗憾之余,只记住了几句精彩—— 1、写小说,并不难,你可以像写信一样,先设定一个(些)对象,然后把要说的,写给他(们)听。 2、我在解放军艺术学院学习时,徐怀中老先生说:语言是作家的内分泌。 3、我小说里的性描写,就算在严肃作家里,也算是十分克制的、文学化的,没有对器官、动作等的描写。 4、 我和阎连科说,要害一个作家,你就可以说他想得诺贝尔文学奖。有人在网上说我的《蛙》要得那个奖,那是想害我。 5、20多岁时也虚无过,但年纪越大,越感觉到存在的意义,能成为一个人,并且能写作,真好! 2007年前读书的年代,也听过不少大作家的演讲,但还是吃惊于复旦的学生提问的水平之高(包括上个月在上海科技馆,他们对奥巴马的提问),经历之多,也许是见过了太多的名人与大作家,他们那种礼貌与对热情的节制,也深深的打动了我。 但也同时感觉到了一身冷汗,我该怎样地努力,才能赶上这些学子呢? 那时刻,我生出了《皇帝的新装》中的老大臣的那样的感觉。 讲座结束后,自然也有不少学生要求莫言签名,并与他合影留念。
莫言在给学生玉米签名
(曾经因《红高粱》、《檀香刑》等被人称为“嗜血恶魔”的莫言在为学生慈祥而温柔的签名)
在栾梅健老师的周到引介下,我,这个老文学FANS,也与王安忆、莫言先生,郑重其事地各喀嚓了一张,那是对文学,对一种高度的敬畏。 一个人活在世上,总是有所敬畏,才好,我以为。如果因了在一个小范围内担任了什么职务,或占据了某个部门的什么位子,就瞳孔放大,就坐井观天,那实在是有些可怜。当然也算是留个物证,以便日后遇到爱炫耀的人,也好吹个牛什么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