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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的邂逅
——《歌鸟 花朵 声音》序言
假如汉语言文字果然为仓颉所造,那么仓颉就是上天降临到人间的佛陀;汉语言文字不仅是我们日常生活书写交流的工具,它自身所富含的魅力、灵动、寓意和美不可言,已成为这世界上一部分人的生存信仰和生活方式,成为精神的朝圣和宗教。
我以为,这部分人,便包括了那个遥远大别山小城里的一位清秀的女子,叫王慧敏。
事实上我到现在也没见到她,我所见的是辗转而来的她的文字,纯净而端庄,蕴含而高尚,执著而坚持;不事张扬,不染纤尘;以一种单纯的姿态,自我地讲述和呈现着,让你与她和她的文字无语相对之间,默然,屏息,安静,不忍心去轻轻碰她,不忍心惊动她在她的世界里一个人,孤独的行走和思考、快乐和忧伤。
于是,那个叫王慧敏的女子便清秀地站立在我的眼前了,于是我也称我和这女子是一次文字的邂逅。
传说中,有一只小小的歌鸟,她那婉转悠扬的歌声,能给人们带来许多幸福美妙的感觉。
当你听到她的歌声,心弦深深地被拨动的时候,你的眼泪就是对她的赞誉。一滴泪是一颗珍宝,它可以使一个歌者心花盛大开放。
她的家在绿林深处,她不会为自己选择一处华丽的宫殿栖息下来。黄昏的时候,她就栖在窗外的树枝上,随意地唱支什么歌,叫人欢乐,也叫人深思。
那些幸福的人和那些苦难的人都将听到,并能感受到隐藏这世界的美善与丑恶。
——这是王慧敏这部文集中的一个篇章片断。
因此,我的身心一下就脱离了原有理论概念和教条的规定,我就什么都不想询问她了,什么都不想打探她了,什么都不想说了;那个清秀的女子,稚纯的写作者,就是遥远大别山里的一只小小的歌鸟吧。而这就是文字的神韵和魅力,绿林婆娑的文字,羽翼翩飞的文字,悠扬婉转的文字,歌者的文字。那么,还有什么能比文字本身更生动,更具象,更深刻呢。
我明白了,我与王慧敏文字的邂逅,已经不是偌大繁复世界偶然的不期而遇,而是一种今生与来世的必然和注定,是一种纯粹意义上的缘分吧,是她和我的类似宗教的信奉吧,是一样的内心隐忍、恪守的虔诚和祈求的至臻完美吧。
今生必然,来世注定。因为那是我们依循着对文字的崇拜和敬重共有的精神向度和相晤。
如果你从未听过这只歌鸟的吟唱,不必苦苦寻找,静下心来,闭上眼睛,她就将为你歌唱;如果你曾经听到她的歌声,那美好的感觉永远难忘。
那只歌鸟,是你自己,歌自己的心,听自己的心。
温婉而优美,王慧敏用文字,这样告诉她自己,告诉我。
——就是这样。在我同样期待着书籍的出版中,时间从去年的夏末转而到了今年的这个春天了。有消息传来,说她的这本个人散文专集现在变成三个女子的合集了。除了王慧敏,另有两个商城的女子,一个叫乔克清,一个叫曾令菊,并通过邮件发来了她们的书稿。乔克清和曾令菊,我同样没有见过她们,我只能通过她们女性温婉细腻的文字,在字里行间对她们进行打量、揣度和结识。
她们对朴素生活于隐忍间的热爱,同样令我敬重以至敬畏。乔克清的文字坚持了她的缤纷意象中的单纯和思考,而曾令菊把日常生活的朴实几乎不见打磨的呈现,使我们想到我们每个人必需的承受和担负。她们的快乐交叠着惆怅,坚韧掩映着苦涩,因此那些无尽岁月中梦幻恍惚抑或清晰真切的景物、花朵、声音、气息、光影、人物、事件,在到达她们文字和叙述时,都悬置或蕴藏了巨大的时空背景。那是乔克清的背景,曾令菊的背景,一个人的背景,一个世界的背景。
当乔克清描述她的那些季节和时间片段时,当曾令菊叙说她的那些亲人时,我知道,她们在寻找并企图表现这个世界的意义,在寻找并企图用自己的心灵、感知和方法表现人的精神世界的意义。清爽或者凝重,澄明或者涩滞,单纯或者纷扰,委婉或者率真,都是她们自己的样子,她们自己生活中本来的样子。
因此我便相信,她们没有欺骗自己,没有欺骗自己的眼睛和心灵,自然就没有欺骗文字,没有欺骗我。那么我,固然还不能认识她们——乔克清、曾令菊,也包括王慧敏这三位大别山那个在感觉里有些遥远的小城的女子,但她们通过文字各自向我说出了她们的故事和心情,她们在我的面前姿影绰约抑或临风而立,都是一种真实,且在距离的想象中,更富有诗意。
繁华喧嚣的时光里,往往,人与人之间,有一次文字真诚的邂逅就足够了。那么打开来她们的集子,那只小小的歌鸟就将为你幸福美妙地吟唱,花儿渐次开得一朵一朵,文字便有了声音,有了色彩,斑斓芬芳着,和我们的心在美丽岁月中温馨共鸣。
是为序。
2008年3月 于信阳
[ 本帖最后由 平子1954 于 2008-3-20 17:26 编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