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里的一场大雨,带来了秋意的风也降低了心里的温
无眠。仿佛忘了熟睡是何种滋味。脑海中我站在十字路口,向前,向后,向左,向右。然后回到原点。
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发呆,摇头,轻笑。
听着窗外萧瑟的秋风,无端地让人生出许多的愁绪。涓涓心事,随着秋夜的黑,渐渐浓郁,挥之不去。
秋天的夜,很安静,有微风吹过,带着湿湿的凉意。我呆呆地坐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有些茫然。不想开灯,在黑暗里摸索着手机,打开一看,时钟显示:03:15。抬眼望向窗外,灰白的天空,没有看到月亮的踪迹,就连星星也睡觉了,我却无法入眠。
唯有发呆,散尽这一腔的愁绪。
这样深的夜,没有行人的街,连星光都要熄灭。独倚这扇窗,望着远处忽隐忽现的几处灯火,夜行车渐远渐近的声音随着微凉的晚风飘来荡去,牵扯着人的心也在黑暗处向着那浮动的光漫游。
一阵轻微的瑟瑟拉拉的声音传来,是房外的一株老树,我摒住呼吸,听它响。不对,响的不是它,是风。也不对,响的不是风,是听它的人的心。还是不对,响的还是扑面而来的风。不,还是它!它什么也没说,分明又什么都说了。就如它发于早春,蓬勃在盛夏,而今,秋风乍起,还可以在这静夜里低吟浅唱,长袖曼舞,姿态安详。枯也是好的,荣也是好的。与鸟雀欢愉是好的,蜂飞蝶散也是好的。伴风而歌是好的,风止静默也是好的。
且听风吟,且看树舞。风中有过客的声音,影中有过客的踪迹。想起的味道竟这样的淡,犹如这如水的月光,犹如鸟儿留在天空的飞痕。那绚丽的想念也会沦为灰败的想起,而时光在他们之间做了怎样的努力?在点红了樱桃,染绿了芭蕉之后,他是不是就开始奋力揉搓起人的想念,到他褪了色,起了皱,在如此静谧的秋夜里,也只能淡淡地想起,最后凝结成寂寥的遗忘? 很久不曾失眠,失眠的感觉已经有些模糊。然而,今夜,那种感觉在我脑子里,一下子清晰起来。原来,还会失眠,原来,那种感觉未曾走远。
我已经忘记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失眠的。(不想睡觉就是失眠吧?。)
渐渐地,会越来越晚。
熬过漫长的黑夜。心里点明着万家灯火,可实际上却只有我的小壁灯在无期的黑夜里亮着。照明的只有我自己,也许还有一个人。就是我的影子。
就这样,流浪着时间。等待黎明的曙光再现。也许是我害怕,睡着了会做噩梦的,总纠结着我的心。我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坚强。
那就钻进被窝,塞上耳机,轻声哼只有自己听得见的歌曲吧。
许久,想起一句话:
“你的泪,一抹无邪,不属于这个冷漠的世界……”
2011.10月手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