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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雁雁:《大清相国周祖培》(四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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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1-30 07:42:1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来自 广东省珠海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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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清相国周祖培》(四十二 )

                          36. 咸丰通宝钱
   若说妓院是男人们的销金窟,战争就是历代帝国王朝的熔金炉。经过乾隆朝的“十全武功”与官员贪腐,嘉庆、道光的不断平乱,到了咸丰帝时财政危机开始显山露水。两年的太平天国运动,使咸丰帝连京官的俸禄都发不出来。清王朝“永不加赋”的税收体制非常僵化,重农抑商的思想让国民经济过度依赖农业,农业凋敝导致户部收入单一,支出的项目又不断透支,抗风险能力相当弱。而周祖培作为三朝老臣,以清廉公正的做官口碑,被分配到了一向贪腐最重的部门——户部。
     在京城做官的人,最想去的就是户部,因为户部意味着“富部”,所有的税收捐纳都要到户部入账。在户部可以捞到的油水十分多,然而周祖培做官的运气一直都有点“天意弄人”,从前富得流油的户部没他的份儿,只有清苦的翰林院可以让他待;等轮到他管户部时,户部原来七百多万两的存银只剩二十九万两。前方打仗的将官天天来奏折催款,周祖培却只能开白条出去,一纸文件交代下边“协办筹饷”。地方官员见朝廷一文钱没有给,一纸“协饷”没有任何法律效力,便消极对战,节节败退。周祖培焦头烂额,夹杂在帝王和同僚之间,没个解决办法。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库里没有银子实在是办不了事。

   更鼓已经打过三更,周祖培仍然毫无睡意,来了京城好些年,不知不觉就落下了失眠的毛病。要不是幼年习武身体底子好,只怕早就熬不起。
   “老爷,还不休息呢?”英华端了一杯参茶进来给周祖培养神,“怎么又把这串佛珠拿出来了呢?还在想念慧静么?”
   周祖培轻轻叹息,自责道:“没有,我只是想起老太太的话,才明白当初她老人家冒着和父亲闹翻的风险也要娶你进门的苦心。我们周家的人文韬武略,可是没有一个会管家理财的。要是没有你和母亲这些年的精打细算,一大家人不知道怎么生活。”
   英华笑道:“老爷,您今儿个怎么又旧事重提了呢?呵呵,当初记得老太爷不满这桩婚事,为我跟你出去瞎混还罚我跪着擦了三天祠堂外的路呢,你忘啦?”
   周祖培道:“我自小就只会读书,别的事一概不管,现在才知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眼下敦夫和四弟在老家对抗捻军,朝廷又没有钱发,不知道有多艰难呢。”
   英华道:“放心吧,前几日我给何贵写信了,叫他好生帮着督办这事。放着给捻子们抢去了也是便宜匪盗,还不如痛快拿出来给敦夫团练,好歹能得一方平安。你还记得不记得当初我们在汉口买米的吴掌柜?”
   周祖培抿了一口茶,问:“记得,那不是秋掌柜的发小么?最会做生意。好像他们家铺子还在汉口码头边。他怎么了?”
   英华叹道:“唉,粤匪打进了汉口,把他一家都抢了,连他小女儿都要抢。他家小女儿是个贞妇,誓死不从,投江自尽啦。找了半天,唉,连尸身也找不到。如今咱们朝廷的兵丁虽然没用处,倒没有明着来欺压百姓。吴掌柜说,与其把钱便宜了匪盗,当初还不如捐官算了。”

   周祖培缓缓闭上眼,脑海里浮现出那一年与英华在汉口筹粮的情景。长江中是往来不停的帆船,码头旁是不停歇的号子和堆积如山的货物,贩夫走卒吆喝声不断。那是商业的天堂,中部最繁华的地方。可惜这样的地方竟然被太平天国的人占据了。与其便宜匪盗,还不如捐官。对,捐官。要想快速来钱,只能找人捐官。可是,这跟卖官鬻爵有什么区别呢?周祖培脑海里又想起了瘦削的道光帝曾经对捐纳反感的话语:“朕总不放心捐纳,彼等将本求利,其心可知。科目未必无不肖,究竟礼义廉耻之心犹在,一拨便转。”
     因为有捐纳得到官职的人觐见道光帝,道光帝见其人举止庸俗,说话词不达意,甚是厌恶,所以虽然广开“捐纳”门路,但心里是十分抗拒的,而且有严格限制。
   可是如今呢?如今他却要向新帝推荐扩大捐纳的法子。周祖培心里十分苦涩。他不想叫英华瞧出来,便闭上眼睛佯装睡了。
   英华见丈夫歪在椅子上睡着,摇头叹道:“唉,总要这样才能睡去,可怎么是好?”英华不敢惊动丈夫。她知道如果这时节惊醒了他,下半夜就几乎睡不成了。英华蹑手蹑脚出门去,拿来一件厚衣裳轻轻替丈夫盖上,把蜡烛吹灭,悄悄离去了。

   周祖培趴在黑暗中,并没有睡着。他支起身,将衣服裹紧了些,重新点燃蜡烛,在灯下开始拟定“捐纳”的奏折。
  “道光二十一年,河南河工、城工捐输案内,有以钱折银法,照海疆章程一体办理者,彼时输将,甚为踊跃。此次豫省开捐,闻人数寥寥,若不格外加以鼓励,难期奋勉……”
   第二日,周祖培将扩大捐纳的折子呈递给了咸丰帝。咸丰帝合上奏折半天不发一言。
   周祖培垂着头,不知道咸丰帝的意图。周祖培下意识抿了抿唇,才发现自己的嘴唇因为紧张干得起皮。他想开口请咸丰帝驳回,却又怕皇上问其他办法自己答不出来。
   咸丰帝眉头紧皱,将奏折来回扫了好几遍,最后圈下朱批:“准奏。”虽然这个结果是周祖培想要的,但咸丰帝的态度还是令周祖培非常惊讶。

   咸丰帝沉重道:“芝老,先帝厌恶捐纳之法,朕是知晓的。只是,粤逆不除,大清亡矣。先祖披荆斩棘的基业,怎么能断送在朕这样的不肖子孙手里。所以无论什么代价,朕也要扫除粤逆。芝老,你说得极是。户部养着一班蛀虫,这一回的捐纳之法不再交由户部办理,由巡抚督办。”
   周祖培嘘了一口气,回道:“老臣愚昧,实在难有良策,愧对皇上的信任。还有一事必须奏明,如今户部存银稀少,恐怕京城各部官员俸禄都得减半发放。此法虽然不是根本之法,也当为权宜之计。”
   咸丰帝笑道:“芝老,你就不怕他们骂臭你?说你克扣了他们的银子?”
   周祖培无奈道:“怎么做都得挨骂,不如狠一点吧。”
   咸丰帝笑容褪去,道:“朕也还有些体己钱,都拿出来吧。”
   肃顺忙道:“皇上,这可是您的体己钱,不能动啊。”
     咸丰帝严正道:“江山陷于水火之中,朕还做什么守财奴?通知内务府,一并拿出来,充作军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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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1-30 07:49:43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广东省珠海市

    周祖培奉旨开始捐纳筹饷,到了年底效果并不十分理想,只筹措到了七十万两,缺口仍旧十分之大。周祖培非常清楚,一方面是地方官穷疯了,都在死命地截留。另一方面人们对政府捐纳的把戏看得越来越清晰,花了几千两银子捐了个知县,以为自己可以和县老爷平起平坐,结果发现自己等一个空缺遥遥无期,而满大街都是“县太爷”。当官不再神秘,人们不再上当。地方督抚只能上门“劝捐”,这算是给面子,到了后面干脆威逼,许多人连官也懒得捐直接破财消灾。钱到了地方官手里,户部还是那个拮据紧张的户部。
   周祖培拿着户部的账单,在京官们的骂声中向咸丰帝请罪:“臣等无能,历时一年,只筹措七十万两之余,无颜面圣。”
   恭亲王奕䜣出言求情:“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户部之积弊已有数代,芝老即将年过六旬,能筹措七十万两已委实不容易。”
   咸丰帝比任何人都明白户部的难处,因为在他刚即位的那一年,京兆尹卓秉恬就给他算了账。咸丰帝勉强笑道:“芝老,你平身吧。你是老臣,先帝不曾让你久跪,朕如何忍心,错不在你。老六,你看看内务府还有没有脑筋可以动?”
   奕䜣低眉思索,道:“臣弟不敢说。”
   咸丰帝佯怒道:“有何不敢,看你的样子,定然有法子想,速速道来。”
   奕䜣道:“在内务府,还有三口乾隆时期铸造的大金钟,每口重约两千斤,如果熔铸成金子,可以筹措几十万两。”
   咸丰帝两眼放光:“好,拉去融了,充军饷。”
   肃顺劝阻道:“皇上,那上头有高宗帝的铭文……”
   咸丰帝打断道:“不用劝了,朕意已决。老六,速速去办。”
   奕䜣躬身道:“臣弟遵旨。”

   出了朝堂,肃顺一路骂骂咧咧:“都是些食白饭的,想的都是什么损招儿?把皇上的体面置于何处?军饷缺口这么大,不上地方筹措,打起内务府的主意来了。什么玩意儿!”
   奕䜣听肃顺在攻击自己,气得打颤,正要斥责,周祖培小声劝道:“王爷,当初穆彰阿与王鼎当着先帝面儿争执,穆彰阿也未曾与王鼎回过一句嘴。如今我们领了这烫手山芋,横竖是被人骂的。肃顺其人向来心直口快,如今与其兄站在一处,咱们何必跟他计较?”
   奕䜣忍气吞声,把心一横,转身就到内务府将金钟之事办了,把肃顺气得半死。
   最终勉强凑齐了一百多万两,不出大半年各项花销又给折腾得一干二净。内务府叫苦,可以动用的东西都动了,库里只剩下两万多两,再掏下去恐怕连祭祀的银钱都拿不出。咸丰帝急得呕血,依然毫无办法。
   周祖培再次上奏,要求增加京城商户的收税。从现代经济的角度来说,从小农经济转变到商业经济,改制税收,金钱变身为金融都是司空见惯的事,但于当时的清王朝而言,他们对经济命脉只有感知却不能理解。周祖培意识到盐税低廉,地亩税微薄,唯有从商户中汲取。
   户部整改的消息一出,京城哗然。京城的崇文门俗称是“走酒车”的地方,凡是从外地入京做生意的商人都要在崇文门报备交税,乾隆时期的和珅就做过崇文门税监。也正是因为从“走酒车”的地方发现了做生意的好处,和珅才暗地让他的管家刘全开铺子赚钱,囤积财富。周祖培为人忠诚实在,不善于用毒辣的手段对付滑头的生意人。他不知道在京城里做买卖的人多少都能通点消息。得知户部要征收税款,许多商户提前迁出了崇文门,在城外做起买卖来,京里的商户更绝,直接以生意惨淡为由闭门不开。京城商户的“罢商”使繁华的京城一片萧条,周祖培奏请的“加税”在一片弹劾声中仓促结束。

    内务府已经无力填补户部银两的漏洞,端华对户部提出的“捐纳”之法颇有微词。
    彼时尚在四川做学政的何绍基奏请:“于常行通宝外,铸为大钱三品。”御史蔡绍洛奏请:“改铸大钱以通钱法之用。”
    咸丰帝知道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于是将见多识广的祁隽藻和周祖培召集在身边,商量铸币之事。
    祁隽藻是道光帝与咸丰帝心目中的重臣爱将,一向关注民生。祁隽藻得知户部想铸造大钱之后,当即严厉反对:“皇上,铸币之事万万不可。新通宝刚刚为百姓所熟悉,忽然铸造以一当百的大钱,市面流通之时定然引起交易纠纷。上月京城商户闭门罢商,引起诸多民愤,百姓苦于战事,生计艰难,此举再来恐更难为生。何况钱虽改数额,实际并无库存,依然是治标不治本,请皇上三思。”
  祁隽藻担心货币面值暴涨,而市场实际没有那么大数额,原本可以折算的银子变成了一枚铜钱,会引起白银价格再次虚长,商户不买账,百姓生存更艰难。咸丰帝也担心这些后果,就把目光望向了户部主事的周祖培。
  周祖培满肚子苦水无人可诉,铸造大钱的恶劣后果他何尝不知道?只是站在户部空空的库房面前对着一堆的催款条子,谁又能想出什么通天的办法来呢?
  “皇上,自江宁失陷以来,南北来往已被切断。若是各地督抚依然苦等户部军饷,恐缓不救急。”周祖培深吸了一口气,被祁隽藻灼灼逼人的目光烫得浑身不自在。他压了压心虚,劝道:“刘备入蜀时,因军用不足,铸直百五铢,唐玄宗在安史之乱后铸造了‘开元重宝’使唐江山延续,江山若改弦更张,百姓会受更大的苦楚。所以,皇上,铸钱之法迫不得已,却委实是势在必行之事。”
     咸丰帝听罢,叹道:“朕虽不是前明崇祯,但罪过与之相类。芝老,春老,朕心里有数了。您二位都是管过钱法堂和户部的,这事就交给你们办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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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1-30 07:54:46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广东省珠海市
   祁隽藻无奈应承,与周祖培退了出来。出了养心殿,祁隽藻就忍不住抱怨了:“芝台,你这都是出的什么馊主意?大钱一出,市道紊乱,到时指不定又是一场暴乱。你就不怕背上千古骂名?”
   周祖培黯然道:“如今遍地烽烟,洪秀全余党四处横行,团练大臣阵亡不少。再不想法子剿灭,大清朝……春圃,你所言我何尝不明白?你以为我不想跟他们一样急流勇退吗?先帝未曾应允我的请辞,如今新帝信任我,将我推到这个难处上来,我怎能不想法子?”
   祁隽藻道:“我知道你也不容易,可是你这办法……”
   周祖培叹道:“我实在愚昧,想不出好办法。实话告诉你,我原还想叫皇上印制交子宝钞,怕推得太快,麻烦堆积。”
   祁隽藻听到“宝钞”两个字,气得胡子直吹:“宝钞?那不跟现在户部打白条一个样儿?芝台,这肯定不行。你也是个明白人,哪一代江山衰落不铸大钱开始?”

   周祖培反驳道:“我不这么看,时局动乱才有大钱,而非大钱使时局动乱。你我若生在康乾时期,自然不愿来做这样的苦差事。可如今,变了呀。你去了钱法堂就知道,这铸造大钱,还不一定能顺利进行呢。”
   祁隽藻只好领了旨去到钱法堂督办铸钱事宜。入了钱法堂,祁隽藻才知周祖培料所言一点不差,几个造钱的局内连铜都不够数。祁隽藻差点将记事簿摔碎,心里痛骂道:这钱法堂的事情到底是积累多少年的弊病!祁隽藻无奈,只好厚着脸皮上门找周祖培商量如何筹备铸钱的铜。
    周祖培淡定道:“春圃,你不要担心,我已经帮你想好了法子,虽然法子也不高明。”
    祁隽藻道:“是什么法子?”
    周祖培展开奏章一看,祁隽藻苦涩地笑了。
   原来周祖培早已经料到钱法堂没有铸钱的来源,上请咸丰帝下谕旨,要求所有的京官包括宗亲王公都要将家里五斤以上的铜器捐到宝泉局铸造。
   祁隽藻叹道:“这真是要活活将君子逼成小人,我一时情急竟胡乱错怪你了。”

   咸丰帝为了钱的事大伤脑筋,也顾不得饮鸩止渴,只能答应周祖培的请求。京城贵胄对周祖培颇有微词,肃顺一党多次叫人弹劾周祖培。
   咸丰四年正月,重十几克的咸丰大钱面世,正面写着“咸丰通宝”,背面写着“当十”、“当百”,这些钱大小不一,成为了动荡年代的记忆载体。周祖培知道,这绝对不是结束。
   市面上忽然多了“大钱”,原本一直以小钱或者银两兑换的商户与百姓爆发了抗议,黑市白银价格如同祁隽藻预料的一样,由一两银子对两千文变成了一两银子四千文,人们拒绝接受大钱。由于大运河被切断,北方的粮食供给不足,市场出现了一阵恐慌,米价飞涨,百姓苦不堪言。
     人们把怨气撒到了政府头上,起义暴乱不断。部队得不到银子,只有虚高的大钱,因此造反起事的情况不断增加。然而咸丰帝却从大钱中得到了一种鼓励,不断的地下令制造面值更大的钱币,由当百变成当千。在铜钱不够的情况下,还发行了铁钱,以至于在一年之内,全国各省市一共十三个铸钱局都发行了大钱,面值暴涨。到了咸丰四年末期,咸丰帝听取了臣僚的意见,发行成本更低廉的纸钞。

   刑部侍郎雷以诚在扬州帮办军务,负责为胜保所在的江北大营筹措军饷。苏州扬州因是富庶之地,大钱滥发的情况十分突出,江北大营肩负抵抗太平天国北上的重任,军饷是最难办的事。
   夏天的扬州原本该是“烟柳画桥,珠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的好去处,然而因为太平军嚣张的气焰,扬州城人半数逃亡,不敢待在城内。此时的江南,人心惶惶。手里没钱,兵营里的兵丁几次闹事,胜保是个暴脾气,每听一次就军杖责罚。雷以诚忧虑不已,深感靠朝廷不是长久之计,于是与幕僚钱江商议在扬州下河设局,对米行商贾行捐厘之法。所谓的捐厘,其实就是变相地征税。
   雷以诚不敢做得太过分,只先定扬州附近的仙女庙、邵伯等镇米行,每米一石捐钱五十文助饷。试行一段时间后,雷以诚开始向扬州下河的上下游各州县米行照例抽厘,江上设立水师关卡,凡是过往船只都要缴纳厘金才能通过。江南大营见雷以诚的法子灵活方便,钱来得直接,于是相继在镇江、丹阳等县相继设卡抽厘。对比鼓铸大钱之类直接掠夺的手段,就普通人民而言,显然更易接受厘金,故厘金制度创立不久即被清王朝在全国推广。许多当地团练对抗太平军的领导人,都不得不放下身段去亲自抽取“厘金”。
   曾国藩为了“厘金”磨破了好几双鞋子。说起来曾国藩能在短时间内招募乡勇,主要是靠“金钱手段”。他找商户和地主筹措了大量银子,给乡勇发的军饷比绿营兵高出一倍。所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曾国藩很快制定了严苛的部队纲领,并在建立部队之初期,一次性杀掉了违背命令的两百多名军人。乡人叫他曾剃头,而他却安然无恙,委实与军饷有巨大的关系。然而朝廷后续发行大钱与宝钞的举动不得不让曾国藩彻底清醒——朝廷没有钱,自己的事儿得自己办。

   江北大营的“厘金”法,让曾国藩看到了希望。他挨家挨户地向富户催缴,还将目光瞄向了辞官归故乡的大员。许多商户见了曾国藩就怕,听说他要来早早就躲避得无影无踪。然而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此时的咸丰帝已经手足无措,只要是个法子都拿来一试,所以谕旨下来将各省的“厘金”合法化。曾国藩得了谕旨,更加强硬,甚至亲自带着兵勇上门劝缴。富户们搬家迁徙难,只能依数目缴纳。为此,曾国藩得罪了不少老乡,左宗棠就是与他梁子结得最大的一位。
   左宗棠原本与曾国藩神交已久,又是同乡,又都在张亮基面前效力,说不上有什么深仇大恨。可是后来,曾左二人竟然成了死对头,斗了一辈子,起因就是“厘金”。左宗棠的岳父陶澍是道光朝时期的封疆大吏,做过两江总督,声望直逼林则徐。陶澍是湖南安化县人,病逝之后其家眷返回老家。曾国藩知道陶澍虽然清廉,但也余下了不少银子,于是上报朝廷说陶家有七万两银子,请陶家捐助一万两。左宗棠闻讯,心中不忿,从中不断作梗诋毁曾国藩,虽然二人在张亮基的调停下和解,但这个梁子还是结下了。
     后来曾国藩因为在征战途中得知父亲去世,没有请旨私自回乡吊丧,被左宗棠钻了空子,将曾国藩狠狠参奏了一本。在获悉曾国藩被太平军围困投水自杀时,湖南诸多富户大呼痛快。只是还没欢呼多久,曾国藩又“死而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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