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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雩娄县到商城县一脉相承 本文按时间先后顺序,阐述雩娄县演化成殷城县,殷城县演化成商城县的历程,说明从雩娄县到商城县一脉相承。 一、西汉至东晋时期的雩娄县 (一)西汉时期,在今天灌河上游、史河上游设置有雩娄县。 《汉书·地理志》记载雩娄县有决水(即今史河)、灌水(即今灌河),向北在蓼(今天固始蓼城岗附近)汇合,蓼不属于雩娄县。即西汉时期设置雩娄县辖区在史河上游、灌河上游,同后来商城县(截至1932年的商城县)辖区。 《汉书·地理志》原文如下:
庐江郡,故淮南,文帝十六年别为国。金兰西北有东陵乡,淮水出。属扬州。庐江出陵阳东南,北入江。户十二万四千三百八十三,口四十五万七千三百三十三。有楼船官。县十二:(1)舒,故国,莽曰昆乡。(2)居巢。(3)龙舒。(4)临湖。(5)雩娄,决水北至蓼入淮,又有灌水,亦北至蓼入决,过郡二,行五百一十里。(6)襄安,莽曰庐江亭也。(7)枞阳。(8)寻阳,《禹贡》九江在南,皆东合为大江。(9)灊,天柱山在南,有祠,沘山,沘水所出,北至寿春入芍陂。(10)皖,有铁官。(11)湖陵邑,北湖在南。(12)松兹,侯国,莽曰诵善。 (二)从东汉到东晋,古籍没有记载雩娄县辖区发生变化。即从西汉到东晋,雩娄县的辖区一直在今天的史河上游、灌河上游。 1.《后汉书·志·郡国四》中关于雩娄县记载原文如下:
庐江郡,文帝分淮南置。建武十三年省六安国,以其县属。雒阳东一千七百里。十四城,户十万一千三百九十二,口四十二万四千六百八十三:(1)舒,有桐乡。(2)雩娄,侯国。(3)寻阳,南有九江,东合为大江。(4)潜。(5)临湖,侯国。(6)龙舒,侯国。(7)襄安。(8)皖,有铁。(9)居巢,侯国。(10)六安,国。(11)蓼,侯国。(12)安丰,有大别山。(13)阳泉,侯国。(14)安风,侯国。 2.《晋书·志第四》(又称为《晋书·地理志》)关于雩娄县记载原文如下:
安丰郡魏(三国时期的魏国)置。统县五,户一千二百:(1)安风。(2)雩娄。(3)安丰,侯相。(4)蓼。(5)松滋,侯相。 (三)郦道元在《水经注》里详细描述了雩娄县(辖区同后来的商城县)的史河(文中的决水、史水)、灌河(文中的灌水、浍水),再次详细说明史河上游、灌河上游属于雩娄县。 1.《水经注·卷32》原文如下:
决水(即今史河)出庐江雩娄县南大别山,俗谓之为檀公岘,盖大别之异名也。其水历山委注而络其县矣。
北过其县东,县故吴也。《春秋左传》襄公二十六年,楚子秦人侵吴,及雩娄,闻吴有备而还是也。《晋书·地道记》云:在安丰县之西南,即其界也。故《地理志》曰,决水出雩娄。
又北过安丰县东,决水自雩娄县北,径鸡各亭。《春秋》昭公二十三年,吴败诸侯之师于鸡父者也。安丰县故城,今边城郡治也,王莽之美丰也。世祖建武八年,封大将军、凉州牧窦融为侯国,晋立安丰郡。决水自县西北流,径寥县故城东,又径其北,汉高帝六年,封孔藂为侯国,世谓之史水(即今史河)。 决水又西北,灌水(即今灌河)注之,其水导源庐江金兰县西北东陵乡大苏山,即淮水也。许慎曰:出雩娄县。俗谓之浍水(即今灌河)。褚先生所谓神龟出于江、灌之间,嘉林之中,盖谓此水(即今灌河)也。灌水东北径蓼县故城西,而北注决水,故《地理志》曰:决水北至蓼入淮,灌水亦至蓼入决。《春秋》宣公八年,冬,楚公子灭舒蓼。臧文仲闻之曰:皋陶庭坚,不祀忽诸,德之不逮,民之无援,哀哉!
决水又北,右会阳泉水,水受决水,东北流径阳泉县故城东,故阳泉乡也。汉献帝中,封太尉黄琬为侯国。又西北流,左入决水,谓之阳泉口也。
又北入于淮。俗谓之浍口,非也,斯决、灌之口矣。余往因公至于淮津,舟车所届,次于决水,访其民宰,与古名全违。脉水寻经,方知决口。盖灌、浍声相伦,习俗害真耳。 2.《水经注》记载特别准确。 郦道元是 南北朝时期 北魏官员、地理学家,青州刺史 郦范之子。郦道元以父荫入仕,为官之后,仕途坎坷,在朝中曾任 御史中尉、 北中郎将,外出历任冀州长史、青州刺史、 鲁阳太守、 东荆州刺史、 河南尹等职。郦道元幼时随父访求水道,博览奇书,后游历 秦岭、 淮河以北和长城以南的广大地区,考察河道沟渠,搜集风土民情、历史故事及神话传说。在游历的过程中,他常感地理方面史籍的不足,遂以毕生心血,撰成《 水经注》四十卷。《水经注》文笔隽永,描写生动,既是一部内容丰富多彩的地理著作,也是一部优美的山水散文汇集,成为中国游记文学的开创者,对后世游记散文的发展影响颇大。 《水经注·卷30》沿淮河干流从西到东逐条记述了淮河支流。本人是信阳市商城县人,特别关注该书对今天(2020年)信阳地区各县淮河支流记载是否正确,经核对,发现《水经注》记载与今天信阳各县淮河支流实情完全一致。在没有地图的古代,《水经注》是难得一见的描述完全正确的地理书。 郦道元又在《水经注·卷32》额外增加篇幅,详细记述了他因公到淮河,实地考察过的史灌河。其描述史河(原文“决水”)流向,先向北流,然后向西北流,在蓼(今天固始县)与灌河汇合,然后再次向北流入淮河。《水经注》描述的决水流向(先想北、再次向西北,然后汇合灌河后再次向北),与今天史河流向完全一致,再次证明《汉书》《水经注》中雩娄县的决水、灌水就是今天史灌河,雩娄县辖区同后来的商城县,就在今天的史灌河上游。郦道元还赞美了灌河之美:“褚先生所谓神龟出于江、灌之间,嘉林之中,盖谓此水(即今灌河)也。”这句话摘自《史记·龟策列传》中褚先生曰庐江郡“有神龟在江南嘉林中。嘉林者,兽无虎狼,鸟无鸱枭,草无毒螫,野火不及,斧斤不至,是为嘉林。龟在其中,常巢於芳莲之上。”郦道元认为《史记·龟策列传》中关于神龟、嘉林的那几句话大概描写的是灌河,可见,在郦道元心中灌河是很美丽的。 《水经注》中关于雩娄县的史河(原文中的“决水”“史水”)流向记载很重要,因为后代有些史书,比如清朝《读史方舆纪要》,说《汉书》《水经注》中的灌河、史河流入霍邱县,庐江郡雩娄县在霍邱县西。问题是,霍邱县根本没有先北流,然后西北流,再汇合一条河(灌河)后再次北流入淮的那样流向的淮河支流。显然,顾祖禹距离雩娄县存在的汉魏晋时代过于久远,其也没有像郦道元那样实地考察过淮河、史灌河,在没有现代地图的清朝初年,很容易把一些河流混淆了,误认为霍邱县的某河就是史灌河。可见,顾祖禹《读史方舆纪要》认为《汉书》《水经注》中的记载的雩娄县(即西汉到东晋时期长期存在的雩娄县,以下也可称为“古雩娄县”)在霍邱县与《汉书》《水经注》相矛盾,是完全错误的,古雩娄县辖区实际就在今天灌河上游、史河上游,也就是后来的商城县辖区。 二、南北朝至隋朝雩娄县演化为殷城县 (一)南北朝史料。 由于南北朝时期,北方人南迁侨置一些郡、县,将过去化外蛮民纳入国家正式管理而设置一些左郡、左县,人员迁移地名也随人迁移,南北朝各国互相攻伐夺取对方领土而新设置一些郡县等原因,南北朝时期全国地名十分混乱。而且史料记载也不详细。
1.《宋书•卷36•州郡志》:
边城左郡太守,文帝元嘉二十五年,以豫部蛮民立茹由、乐安、光城、雩娄、史水、开化、边城七县,属弋阳郡。徐志有边城郡,领雩娄、史水、开化、边城两县。大明八年,复省为县,属弋阳,后复立。领县四,户四百一十七,口二千四百七十九。 (1)雩娄令,二汉属庐江,《晋太康地志》云属安丰。 (2)开化令。 (3)史水令。 (4)边城令。
光城左郡太守,《永初郡国》、何、徐并无。按《起居注》,大明八年,省光城左郡为县,属弋阳,疑是大明中分弋阳所立。八年复省,后复立。
(1)乐安令。
(2)茹由令。
(3)光城令。此三县,徐志属弋阳。 2.《南齐书(卷14)》:
〖西汝阴郡〗楼烦 汝阴 宋 陈〔《永元志》无〕 平豫〔《永元志》无〕 固始〔《永元志》无〕 新蔡〔《永元志》无〕 汝南〔《永元志》无〕 安城〖北谯郡〗宁陵 谯 蕲〔《永元志》属南谯〕
〖汝南郡〗〔《永元元年地志》无〕瞿阳 安城 上蔡
〖北新蔡郡〗鲖阳 新蔡 固始 苞信
〖弋阳郡〗期思 南新息 弋阳 上蔡 平舆
〖陈郡〗南陈 苌平〔《永元志》无〕 项〔《永元志》无〕 西华〔《永元志》无〕阳夏〔《永元志》无〕
〖安丰郡〗雩娄 新化 史水 扶阳 开化 边城 松滋〔《永元志》属北新蔡〕安丰
〖光城左郡〗乐安 光城 茹由
〖边城郡〗〔《永元元年地志》无〕 3.其他南北朝混乱史料。 这些史料凌乱,本文未复制粘贴。总之,这些史料说明,南北朝时期,雩娄县被废,后又短暂复置,然后南北朝末期再次被废,从此中国历史上再无“雩娄县”这个县名。为了区别西汉至东晋时期长期存在的古雩娄县,本文称这个南北朝时期古雩娄县被废后短暂复置的雩娄县为新雩娄县。 (二)隋朝设置殷城县。 1.很多史料记载:隋开皇初改苞信县置殷城县,属 光州。 治所在今 河南商城县(指清朝商城县,含今天商城县全部、金寨西半部、固始县南部)。《旧 唐书·地理志》: “取县东古 殷城为名。” 大业初属弋阳 郡。唐武德三年为 义州治。贞观元年 (627) 属光州。 北宋建隆元年 (960) 改为商城县。 隋朝的地名与今天基本上一致了。隋朝已经不再有雩娄县这个县名,取而代之的是殷城县。 《隋书(卷31)》原文: 淮南郡统县四,户三万四千二百七十八:寿春、安丰、霍丘、长平。
弋阳郡统县六,户四万一千四百三十三:光山、乐安、定城、殷城、固始、期思。
蕲春郡统县五,户三万四千六百九十:蕲春、浠水、蕲水、黄梅、罗田。 (三)雩娄县演化成殷城县的历程。 1.雩娄县演化殷城县的历程。 南北朝时期,边城县、史水县、雩娄县、宇娄县、开化县、苞信县等县都与商城县有关。雩娄县怎样演化为殷城县?根据凌乱史料可以推测: (1)第一阶段。 南北朝初期,北魏攻南朝,古雩娄县(指西汉至东晋长期存在的雩娄县,本文也称为“古雩娄县”)被废,古雩娄县被南北朝肢解分属四五个县。 (2)第二阶段。 这肢解后分属的四五个县继续进行分分合合、扩张收缩、此削彼长、区划调整、改名等演化。其中: 北魏置宇娄县,属西边城郡,治所在今河南商城县东北,北齐、北周之际废; 南朝刘宋元嘉二十五年 (448) 复置雩娄县(这个南北朝复置短期存在的雩娄县,为了区别古雩娄县,本文又称之为新雩娄县),属弋阳郡, 南齐属安丰郡,南齐末废; 南朝刘宋又侨置西苞信县,属新蔡郡,萧齐时以西苞信属北新蔡郡,梁改西苞信曰苞信,兼置义州; 另外,还有开化县、史水县、边城县等都与古雩娄县有关。 (值得指出的是,这其中两个南北朝时期新设置的短期存在的雩娄县、宇娄县,是古雩娄县被肢解后新设的,仅仅部分乡属于古雩娄县。) (3)第三阶段。 苞信县不断进行行政区划调整,辖区逐渐演化为和西汉至东晋时期长期存在的古雩娄县辖区一致,拥有灌河上游、史河上游地区。隋开皇初改苞信县置殷城县。这样,雩娄县(指西汉至东晋长期存在的古雩娄县)演化成殷城县。 2.从辖区可见雩娄县、殷城县、商城县是一脉相承。 南北朝行政区划调整史料凌乱、残缺,但雩娄县怎样演化成殷城县的历程并不重要,因为根据古雩娄县辖区(核心部分在灌河上游、史河上游),和清朝的商城县辖区(核心部分也在灌河上游、史河上游)相同。殷城县辖区核心部分也在史河上游、灌河上游。通过核心辖区即可见雩娄县、殷城县、商城县是一脉相承。 三、隋朝以后殷城县演化为商城县 隋朝开始,殷城县到商城县的历史脉络很清晰,本文不再赘述。 清代光绪年间《光州志》记载:商城县(在州城东南一百二十里。东西距一百七十五里。南北距一百八十里。东至安徽颍州府霍邱县界一百十五里。西至光山县界六十里。南至湖北黄州府罗田县界一百二十里。北至固始县界六十里。东南至罗田县界一百二十里。西南至黄州府麻城县界九十里。西北至本州界六十里。春秋吴雩娄邑。汉置雩娄县。属庐江郡。后汉因之。晋改属安丰郡。后废。刘宋元嘉二十五年复置。属弋阳郡。寻属边城郡。又侨置西苞信县。属新蔡郡。萧齐时以西苞信属北新蔡郡。后魏改雩娄曰宇娄。梁改西苞信曰苞信。兼置义州。齐周时宇娄县废。隋初改县曰殷城。属弋阳郡。唐武德初,复置义州。贞观初州废。县属光州。五代因之。宋建隆初。始改曰商城。至道三年。省入固始。明成化十一年。复置商城县。属汝宁府光州。本朝雍正二年。改属光州。) 结论:从西汉到东晋,一直设置有雩娄县,辖区为史河上游、灌河上游;南北朝时期,古雩娄县被废,被肢解分属四五个县,其中有一个侨设的苞信县,不断演化到辖区和古雩娄县辖区一致;隋朝改苞信县为殷城县;宋朝改殷城县为商城县。从雩娄县到商城县一脉相承,雩娄县即后来的商城县。 四、其他问题的解释 (一)对《淮南子·人间训》有关困惑的解释。 《淮南子·人间训》载:“孙叔敖决期思之水,而灌雩娄之野。”而期思在史灌河下游,怎么倒灌上游的雩娄呢?这把一些历史学家弄糊涂了。
结果,后来的有些历史学家,都承认商城县的灌河、史河就是《汉书》《水经注》中描述的雩娄县的灌水(浍水)、决水(史水),但基本上不再写明雩娄县就是后来的商城县。可见,“孙叔敖决期思之水,而灌雩娄之野”给历史学家带来的困扰有多大。
颜元亮对《淮南子·人间训》载:“孙叔敖决期思之水,而灌雩娄之野。”的工程性质从工程所在地的地形,该事件发生的历史背景,历代文献记载以及原文文法等方面进行了分析论证,认为历来关于《淮南子·人间训》记载的关于孙叔敖修建的是一个灌区工程的说法是值得商榷的。它实际应当是一场以水代兵的水攻战。孙叔敖在避难期间领导民众在期思之水上修坝筑堤,以回水淹灌雩娄一带的敌军,取得了战争的胜利,展现了其军事上和水利上的才能,被楚王任命为令尹。而历代记载的期思陂则有可能是孙叔敖为相以后或者后代的当地民众利用此次战争遗留的工程加以改造后形成的灌溉工程。这个灌溉工程,就是今天的史灌河灌区。
本人认为,《淮南子·人间训》可能是笔误,古人竹简写文章,容易错别字、错话。《淮南子》作者本意可能是:“孙叔敖决雩娄之水,而灌期思之野。” (二)西汉至少东晋时期雩娄县治所在今商城县李集。 古代史书对汉魏晋时期很多古县的县治所(县衙门)具体位置都无记载,或语焉不详,仅仅指出大概方向。西汉到东晋时期长期存在的古雩娄县治所(县衙)具体地址,古籍并无清晰明确的记载,只是大致指出西汉时期古雩娄县边界在安丰县西南。 到了宋代才有《太平寰宇记·卷129》忽然指出废雩娄城大概位置。《太平寰宇记·卷127》在固始县(该书把殷城县并给固始县一起记述描述淮南道,实际上宋朝至道年间商城县才并给固始县)段中说《汉书》《水经注》中决水、灌水在固始县(该书把殷城县和固始县合并在一起,决水、灌水在殷城县,自然也就在固始县),与雩娄县是后来的殷城县、商城县并无矛盾。但在该书卷129安丰县段中记载“芍陂在县东一百步,淮南子云楚相作期思之陂灌雩娄之野,又舆地志崔实月令云孙叔敖作期思即此,故汉王景为庐江太守重建,起之境内封给齐梁之代多屯田于此,又按芍陂上承捭水南自霍山县北界驺虞石入号曰豪水北流注陂中凡经百里灌田万顷,今陂上有令尹祠甚严,灌水按水经注云灌水经蓼县禇先生所谓神龟出于此江之间即此也” 又在霍邱县段中记载“决水在县南二百五十里,说文云行流从水声庐江有决水出大别山,又苏林解地理志云雩娄县有决水北至蓼入淮,今据在雩娄县城南屈曲至光州固始县入淮今呼史水即为讹谬也。 废安丰州在县南四十里射鹄村,东魏天平二年两魏初分此地入梁,大同元年徙旧安丰郡于此置州,至太清二年侯景破梁为中军大都督王贵显以寿春降魏,此州又入东魏,北齐天保七年废州为县,遂以无期村置安丰县入楚州,隋开皇三年移就芍陂下,此州遂废。 古安丰州在县西南一十三里北临淮,盖春秋时蓼国杜预注云蓼国今安丰蓼县所言安丰即此城是也,汉书地理志云秦时于寿春置九江郡此县属焉,又汉书高帝元年属衡山国五年属淮南文帝十六年属衡山国武帝元狩二年属六安国王莽改曰美丰,晋迁江左祖约为豫州刺史退还寿春领此县,梁天监元年移此县于霍邱戍城东北置安丰,至大同元年又改为安丰州,此城遂废。废霍邱县按后汉朱汤九江寿春记金明城西南一百二十里有黄帝时霍邱城,楚庄五年废为戍。 废雩娄城按九江寿春记云金明城西南一百二十里有雩娄城尧之楼子城也。 废铜城于九州寿春记云金明城一百三十里有城州铜邑。 废安丰县在县东南三十八里,后魏武定七年属魏,至北齐天保七年废为县后射鹄村移来此,开皇三年又移就芍陂塘寻废。” 显然,《太平寰宇记·卷129》把雩娄之野“期思陂”和安丰东部的“芍陂”混淆,把源于霍山县的淠河说成是史灌河(问题是淠河根本不符合《水经注》中对决水、灌水的描述流向、汇合点),把西汉时期的前安丰县(在今史河西岸)和南北朝时期的后安丰县(在今霍邱东部)混淆。该书中各个城市相互位置距离里程数也与现在实际里程不符,让读者一头雾水。该书所提及废雩娄城和废霍邱城位置相同,都在废金明城西南一百二十里,自然无法确认在哪里,甚至所指有可能不是西汉到东晋长期存在古雩娄县县治的古城址,而是南北朝时期短暂复置的新雩娄县县治的古城址,总之不知所云。 任何一个县都能挖掘出多个古城,在今天商城县李集有雩娄古城,正好在西汉时期安丰县的西南部,商城县考证说法是古雩娄县治所在今商城县李集。 固始县也发掘一些古城,但固始县在证据不充分的情况下,仅根据清朝《固始县志》中记载“县东南有雩娄古城,为唐尧时娄子城”武断说雩娄县治(县衙门)具体位置在陈淋子。显然,该县志记载是根据错误百出的《太平寰宇记·卷129》猜测雩娄县治(县衙门)具体位置。商城县也可以根据错误百出的《太平寰宇记·卷129》说雩娄县治所在李集。没有任何古籍记载雩娄古城在陈淋子或黎集,古籍只说雩娄在安丰西南,固始猜测是根据有错误的清代固始县志,不足为信。
历史上,商城县(雩娄县)辖区有过多次扩张与收缩,如清朝顺治十六年,商城县至辖区最东部叶集方向后退向西收缩至距离40公里,雍正二年,商城县至辖区最东部叶集方向距离又恢复至60公里。比如,叶集南部紧挨着的邻居开顺街在清朝曾属于商城县,清 尹耕云 《豫军纪略》 卷3: 咸丰七年(1857) 十二月,捻军自六安 “径赴商城之开顺街、武庙集”。如同商城县东部地区(今天方集大部、段集、武庙集、祖师庙部分、黎集童楼村)1953年划给固始县一样,陈淋子、叶集(霍邱声称西南部曾经属于雩娄县,叶集在霍邱西南部)也曾经属于雩娄县(商城县),后来行政区划调整划给固始县、霍邱县。 李集和陈淋子都符合《太平寰宇记》中废雩娄城的大概方向,但距离里程都不符合,前面已经说明《太平寰宇记》有不少错误混淆之处。但《晋书·地道记》记载,雩娄在安丰西南,而陈淋子在西汉时期安丰东南,李集恰恰在安丰西南。因此,我认为商城县的说法,古雩娄县治所在今天商城县李集。 《中国历史地图》将汉代雩娄县治所标在安丰东南是不算最符合史籍的绘图,建议国家历史地图出版部门改标在商城县李集,既符合古籍中雩娄在安丰西南的记载,又能尊重雩娄县就是后来商城县这一历史事实,这样的历史地图才是锦上添花。
(三)雩娄县就是商城县,不属于固始县。 从史料可以看出,二千多年来,西汉到东晋时期的雩娄县、到殷城县、到商城县,一脉相承。雩娄县和商城县(指截至1932年的商城县)主体辖区基本上没什么变化,一直在史河上游、灌河上游,包括今商城县全部、今金寨县西半部(1934年从商城县东南部析出)、今固始县南部(1953年年从商城县东部析出),个别历史时期雩娄县、商城县的辖区范围东扩至包含叶集一带。 春秋时期,分蓼邑设雩娄邑,大概类似于明成化年间商城县从固始县析出复置。商城县的核心主体是雩娄,雩娄县发展成商城县。固始县的核心主体是蓼城、寝丘邑,寝丘邑发展成固始县。两县是邻县,两县之间边界乡行政区划偶有调整。但商城县就是雩娄县,固始县就是蓼城、寝丘县发展而来。固始县不相信古代与雩娄县同时期的历史文献,仅仅根据有错误的清代《固始县志》,就认为雩娄县在固始县东南部,实在是很不严谨。固始县不能说雩娄(或者雩娄县)属于固始,也不能含糊地说雩娄在固始南部,因为雩娄县就是商城县。
(四)雩娄县(商城县)和霍邱县关系。
霍邱县说其县西南部曾属于雩娄县。古籍明确记载西汉至东晋时期的古雩娄县核心主体在今天商城县(灌河上游地区、史河上游地区),霍邱县西南部个别乡比如叶集个别时期也曾经属于古雩娄县,后来商城县个别历史时期也曾拥有过叶集。南北朝古雩娄县废除后短暂复设的新雩娄县,可能仅个别乡来自古雩娄县,有其他乡在霍丘西南部。 五、结论
各种古籍记载都证明:两千多年来,商城县和雩娄县一脉相承,雩娄县就是商城县。 2020年5月9日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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