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敬之兴办学校 (二)

似曾相识否

                   顾敬之兴办学校 (二)
                                节选陈庆喜先生:    商城土皇帝顾敬之

五、诓骗开封中学图书

    抗战初期，开封中学迁来商城，该校图书馆也随迁商。1938年秋，日军逼近商城时，开中又迁豫西，由于走得大匆忙，全部图书寄存商城。1943年春，开中西迁己就绪，派人来商城运图书，顾敬之却说图书全部被日军烧毁了，开中不相信上告教育厅，定要索回图书。顾敬之心生一计，因1943年1月日军再次进犯商城，曾由大界岭路过新建坳。他立刻派人将三块大圆木板，写上“图书馆”三个大字，钉在新建坳雩娄髙中女生宿舍楼大木桥走道的栏杆上，而后又差人用柴草放火一烧，桥身烧了几个大窟霳，桥栏杆烧得歪三扭四、残缺不全，“图书馆”三个大字更烧得糢糊不清。不久，省教育厅派督学吴尚智到新建坳，名曰视察新建坳中学，实为索要开中图书。顾敬之亲自接待作向导，首先引吴尚智看新建坳各中学的教室、男生宿舍、水库中音乐厅及大操场等建筑设施，而后来到女生宿舍楼。在路途，顾敬之说：“请吴督学过细走，去女生宿舍楼的木桥走道，被日军烧坏了。”

    吴尚智小心翼冀的走过，看到桥身烧了几个大洞，两边栏杆烧得歪歪斜斜，“图书馆”三个字烧得焦黑，但还能勉强辨认出，过桥后的几间女生住室，粉白墙壁也火烧烟薰得黑黄黑黄。顾敬之还介绍：“督学未来之前，这座楼简直烧得狼藉不堪，图书原放在这里，也随之被焚。听督学要来，才叫人清理一下，你看这书库、这阅览室的桌椅，全被日本人烧毁了。桌椅倒无所谓，图书烧得太可惜了。关于开中图书的事，还请督学回去多多善言！”等吴尚智回到学校办公室稍事休息，顾敬之立即吩咐摆上筵席，酒醉饭饱之余，便叫随从：“去！把我准备敬赠吴督学的礼物拿来。”很快，两支闪着蓝色电光的二十响德国造手枪，呈到吴尚智面前。顾敬之满面笑容开口道：“这次吴督学不远万里来我们偏僻的大山沟里指导办学，我们感激之至，尤其关于开中图书的事，还要为我们全校师生操心，实在过意不去，特赠两支手枪给督学保卫贵体，略表我们的敬意。”当时战乱年代，枪支极为珍贵，一支步枪就可以卖出大价钱，何况一下送了两支德囯造二十响手枪。吴尚智早已喜出望外，拍着胸脯回答：“请顾校长放心，关于图书的事，全在兄弟我身上了。”经顾敬之这一番良苦用心，开中图书便落藉商城了。

六、雩娄髙中报批考试闹剧

    按当时囯民党政府教育部规定，行政区以上始能办髙级中学，县级无能力也不准办髙级中学，如要办只能以私立名义，还必须由省教育厅进行一次严格考试，成绩合格才考虑报批，没经过省教育厅考试与审批，髙中毕业生不准参加升大学考试。因此，私立雩娄髙中报批前的考试，顾敬之特别关心，亲临考场。考试纪律非常严格，试题由省教育厅出，并派专人监考，除允许顾敬之一人进场协助监考外，任何人不得进入考场。试卷下发后，顾敬之就在考场内来回走动，观察考生情况，数学题卷末有一道题特别难，顾敬之设法通过站在考场门口的自己卫兵传了出去，可雩娄髙中数学老师也做不出来，最后找到叫王老好的老师才解答出来，写在一小片纸上。但怎样把解答题送进考场，又成为难事。当纸片在卫兵接到手后，他向顾敬之斜一眼作信号，顾会意瞅准机会接过纸片，很快拢到长大褂袖筒里，装腔作势边走边吆喝：“不准抄袭！不准说话，否则，立即退出考场！”他走到毎排靠边坐的学生面前稍停一下，让学生把那道解答题看看，就这样那道数学难题大部分学生做了。这次考试结果，雩娄髙中分数排列全省一、二位，因此很快得到批准。

七、浓厚的封建专制思想统治

    顾敬之为新建坳几所中学亲自订校规，亲自向学生宣讲，必须遵守执行。

（一）禁止阅读进步书藉。当时进步的书藉不准进商城，新建坳学校有的学生，从外地买了巴金写的小说，顾敬之发现后，命令学生：将姓巴的小说都收起来。1940年初，县中教师李相若选了毛泽东写的《论持久战》作抗战教材，顾敬之知道后，说李相若思想不好，停止他教书，并要教师蒋少伦、顾如纶监视李相若的行为。李相若教的那个班，学生组织了读书会，毎周讨论一次时事，顾敬之发现后，认为开的不是好会，明令禁止不准开。  

（二）学校国语课，顾敬之不主张釆用白话文，他说白话文里的标点符号是小蝌蚪， 那有把小蝌蚪放在文章里， 他要求把五经四书放在囯语课程中， 由于当时囯语教材是国民政府教育部编印的，所以顾敬之的主张后来没行通。

（三）专心读书，顾敬之要求学校领导和教师严格掌握，对不努力学习，经过补考成绩仍不及格者，坚决留级或退学。

（四）男女有别。顾敬之特别重视这一条，对男女学生的发式、衣着都有具体规定，男生头发长的叫假女子，女生头发短的叫假男子。他反复强调、绝对禁止男女同学谈话，一经发现立即开除，明文规定亲兄妺、亲姑侄，同在一校上学，也禁止谈话，如有事可写字条由班主任老师转交。顾敬之在学生大会上说：“你们自己知道是亲兄妹、亲姑侄，别人谁知道?”1944年放暑假前，明达中学学生黄元膏，家住新店，姐姐黄云华上雩娄髙中，因临近期终考试，没时间回家，母亲叫回家的儿子黄元膏带两件单衣给姐姐。因顾敬之早有禁令， 男生不准去女生院大门口的台阶，有事得在大走道上找女校工传达。黄元膏想， 只要喊几声姐姐，把衣服拿去就行了，所以站在大门口喊了几声姐姐。这事被顾敬之知道后，不经过教导主任，即宣布开除黄元膏学藉。教导主任谭竹友不同意顾敬之的决定，说：“弟弟送件衣服给姐姐有什么错?”顾敬之回答：“认识他们的知道是姐弟，不认识他们的见到了呢?”谭老师很生气地说：“能这样办学吗? 以这样的事情开除学生，我不干了!” 一气之下离开了新建坳，被人和乡聘去任私立求知中学校长。

（五）不准赌赙。规定凡违犯者在全体学生大会上按倒在地，由训育主任顾祥斋亲自用大竹板子打屁股，特重者开除学藉。

八、特务模式管理

    顾敬之很赞尝蒋介石，极力仿效他的行为，顾敬之不仅仅以商城县长兼县中校长，还兼任私立雩娄髙中校长、明达中学校长，同时兼任省立信阳师范商城分校名誉训育主任。他对学校师生的管理，主要是培植亲信，进行特务式的统治。新建坳几所中学，在学生中大认干儿干女，有二十七人之多，其中男生十九人，女生八人，学生们将他们称“司令部”学生。这些“司令部”学生很特殊，一律享受公费，单独食宿，并配发枪支进行严格的特务训练，成为顾敬之的鹰犬，对广大教师、学生言行监督与举报，在学校造成极其恶劣影响，使广大师生昼夜不安，无心授课、学习，有些就辞教、休学到了其他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