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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塞外飞哥 于 2016-12-17 17:17 编辑
赖皮 文/飞哥 初次看见赖皮,是在秋雨的黄昏,它蜷缩在楼梯口,可怜兮兮望着我。我当时并没在意,而径直上了三楼。 次日上班,又看见它。仍旧在楼梯口,对我摇尾乞怜。看它瘦骨嶙峋的模样,我赏了它几块剩排骨。 中午下班回来发现,它竟匍匐在我家门口。任凭如何驱赶,就是赖着不走。直到我拿着钵子出门,它才撒欢儿跟到楼下。 此后我每次下班归家,它都在楼梯口处相迎。我定时往钵内添食,它享受得心安理得。我也曾试图赶它离开,可每次都以失败告终。它显然赖上了楼梯口,并把那里当成了家。我以“赖皮”称之,算是做了它的主人。 我常在晚饭后,带着赖皮遛弯。宿舍离办公楼很近,不过是一墙之隔。可我从未带它去过办公室,谁知赖皮竟摸得一清二楚。记得我有次下班晚,它竟然跑进了办公室。在得到我的呵斥后,便麻溜地离开,而且再也没光顾,直到那次事件发生。 那天我正在忙,赖皮忽然跑来,并扯着我的裤脚不放,这让我心中甚是疑惑。便随着赖皮到了家门口,见一陌生人正试图开锁。我蹦出一个念头,不由大喊了一声:小偷! 那人猛地回头,从兜里掏出一把刀,凶狠狠地望着我,一步步向我逼近。我有点不知所措,忽然一条影子闪过,赖皮死死咬住那人手臂…… 赖皮立了大功,抓住一个惯犯。同事们都夸赖皮机敏,看见它就赖皮逗个不停。那天我在单位门口喊着赖皮,迎面遇上了新上任的所长。我连忙望着所长笑,问他看见赖皮没有。所长没说话,脸色很难看。弄得我很难堪,在门口愣了半天。 然令我没有想到的是,更难堪的日子还在后头。新任所长爱喝酒,喝起酒来很威武,酒后喜欢搓麻将,据说每次都能赢。新任所长还爱开会,且擅长在会上训人。无论是大会小会上,所长都要批评个别人。不务正业呀,玩物丧志呀,虽然没有点名,但明显有所指。我这人天生就不会喝酒,更没资格跟所长同饮。麻将勉强能认全,但真的无钱可输。可会议我得参加,不然就算作旷工。我的脑子不太笨,知那个别人是指我。我心中不服,可是不敢言。当年的年终考核,我丢了多年的优秀,而且听李主任说,差点弄个不合格。 我百思不得其解,跟李主任喝酒消愁。几杯酒下肚,我满口牢骚。李主任醉眼朦胧,对我说,把赖皮送走吧,所长小名叫赖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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