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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小英雄 于 2016-10-1 23:18 编辑
无聊的故事 原创:何雨 那还是在商城解放以后发生的故事,解放前没有我,不知道的事儿叫我编费劲还费脑。闲着的时候我掰脚丫子数数,想算出那年我有专车到底是哪一年。百算未果我就怀疑我的脑壳是不是被驴踢过。好心且善良的邻居余笑奶亲切的告诉我,生产队养不起驴,也没有野驴跑来,哪有什么被驴踢过的事。可没过三天,余笑奶又对我说,她想起来了是有过那么一次外地的一头野驴叽缸叽缸叫唤着跑来被社员们逮,逮了半天都扑空了。 我一直怀疑那头驴到底是自己跑走了或是最终被人给拴住。这件事对于别人无关轻重,但对于我很重要,不把驴的归宿搞清楚我绝对做不到去关心国际形势是一片大好或是一片好好好!那时我有个决不动摇的信念-------功夫不负有心人!当时我在日记中用正楷正正规规的写道:蚂蚁可以把参天大树咬倒,我的信念也不会成为泡泡!! 下雨下得不能出门干活的那天下午,青年组组长秦卫弯下他高高的个子缩着脖子进了俺家那低矮的茅草屋。他在还我丢失的日记本时我一直担心他千万不要因为做了好事就激动,不然,他若是猛地伸直腰,俺家的屋就会又多一个大窟窿------他的头毫无疑问的能在俺家屋顶上见世面经风雨了!幸好他半蹲着问我,能不能看一看我都写了什么。为了报答他拾记不昧革命的高尚行为,我许可他看我的日记。他没看完就对我说,是逮过一头驴,且是他亲自给驴上了笼套。我听后条件反射的跳起来并双手高举过头顶大声高呼:革命友谊万岁!! 秦卫很友谊的告诉我,驴没踢过我的脑袋,驴在替生产队磨完小麦后累得像个猫似的被他们青年学生给放了。是个下放的女知青给放的,她叫黄萍。 多年以后当我真的有了可以发动的专车而不是泥巴专车时,车停在灌河沿河大道那片有着浓荫距爱晚亭不远处。 临街的门面房柜台前有个他在写毛笔字。我发现整条街那天早辰就数他开门最早了。我凑上前看他认真醮墨力透纸背的写字。 看啥? 看你不会写字。 你哪儿来的? 你的口音与我的口音有差别吗? 我不会写字,那你来写一个让我瞧瞧! 你打算今天拜师吗? 我不打算拜师,我打算揍吹牛逼的!! 我不是吹牛逼的,我是来找人的。 找我吗? 你是个男的,我要找的是个女的,姓黄名萍。 隔两间店铺就是黄萍的药店,你大清早来找她买药是明智的,一看你就有病且病的不轻,不然,你不会对我说不会写字。 我没病,我找黄萍不是为了买药,是想问她我的脑袋被驴踢过没有。 写字的他笑得浑身发抖,越笑越响,克制不了大笑时,手上的笔墨汁居然滴到他刚写的字上,成了黑团团。我也大笑起来。 笑你娘的脚,你就是个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疯子。老子写这么多年的字了,从来没有在大清早遇到有人说我不会写字。 会写,写个鸡字吧。 写字人写了个鸡,我说错了,他又写了个几,我说还是错了。他叫我写,写不对要扒我的皮。我就稍微给他露了一手,写了个“给。” 这字念几吗?是给别人东西的给啊!别人给过你东西没有,你给过别人东西没有,就是这个字!学会了吧?! 我说,就知你不会写字,这字念鸡,补给的给!不信,你问孙家畈的老师嘛。 写字人楞在那里,眼睛翻翻的对我瞧了又瞧。 我说,这下你觉得我身上的皮长得还算结实吗,扒不动了是吧?不服,再让你写个鸡,你还是写错。 写字人拿出一副不蒸馍馍也争口气的架式,挥笔写了个“给”,然后不等我插话,马上就写出鸡,几。 我在他虎视眈眈下,从容不迫,神色淡定的借他之笔写了个“众”。 你个孬种,这字念群众的众,念鸡吗?也不念几呀?! 我说:“我是孬种,你是怂人,彼此彼此,不过我还是比你稍微如玉奶奶与王奶奶有那么一点差别的。” 写字人被我的挑衅之态惹火了,上前揪住我的衣领,要大耳光免费的送给我,想要多少他就会送多少。 我说:“一张单人床,三个人睡一起,你说挤不挤?”三个人字叠一起不念众,就念挤!!” 写字人认为我是胡搅蛮缠,挥起铁拳欲把我揍个半死不活! 我赶紧掏出车钥对他说,打我之前请把我的专车钥匙拿好,免得送我去医院你还要请别人的车!” 专车二字真还见效了,写字人自认倒霉的愤愤不平:“大清早遇到了一个大活鬼,还写个鸡字啊!”他掼了毛笔撕了纸,大有钟馗捉鬼失败反招邪气扑身的一脸怨恨!我才没闲心去管他气得能不能喘过气来,我去黄萍。 黄萍说驴没踢,我正要为此而开心,她却告诉我的脑袋被羊踢过,是她亲眼所见!那时她正给生产队放羊,看到我趴在花生地里偷花生吃,羊去吃花生藤子被我用手撵羊时,羊觉得我能偷吃花生却不许它尝个青很不公平,前腿着地后腿腾空狠狠的踢了我的脑袋!弄清了沉寂多年的历史事件后,我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被驴踢过,羊踢就羊踢嘛,总比被驴踢名声要好得多! 我把自己的专车经香港街开到了南关那儿停下,去棋摊与人下象棋,想赢10元钱加油。但我输了,人家向我要钱我说没钱我是来赢钱的。那象棋高手就吼起来:“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想来赢就能赢得着吗?!” 我说:“我没以为我是胡荣华,也没有误判自己是柳大华,我就以为自己是个有专车的人!” 下棋的人听我如此说停下走棋都看向我,那个与我下棋赢了我的象棋高手更是显得十分惊讶的问:“你有专车?你到底是什么人,你的专车在哪儿?!” 我顺手指给他们看。所有的都笑起来了。 象棋高手说:“我的小乖乖,可怜啊,我还真以为他有什么高档的专车,原来是个满身花红着绿破得不像样的麻木!”于笑声中指点着我的车牌号,“大家瞧瞧,就这七七七的牌子,开这种车还有福可享,七七七到哪儿都受气!” 我说:“开这麻木七七七时我倒觉得没有受气,但被你瞧不起我这车有些生气。” 象棋高手说:“哈哈哈,你这人还晓得我瞧不起你啊,我还以为你的脑袋被驴踢了总认为你开着专车很牛!” 我很认真很负责地说:“不是驴踢的,我的脑袋是被羊踢的。” 万没有料到我的话刚出口,所有的人惊慌失措的收拾着棋摊,在跑开的时候高声大嚷:这人有病,这人是个神经病,趁他现在还没有犯病发疯,快跑啊!!我见过这种人,发病时胡打乱哟喝,见人就抓就咬! ,吗象棋高手在众人纷纷逃离的喊叫中似乎醒悟了,他盯紧我的眼睛,显得很是惊恐的往后一步一步退。仿佛求我这个温役不要上他身似的安慰我,说:“兄弟,好棋友,你的棋下得很好,其实与你下的那个残局是我事先背好的棋谱,只要你走错一步,你就输了,全走正确了,顶多也就是个和局。兄弟,赢你的10元我不要了,这辈子不要,下一辈子我也不要了,你千万忍着点,不要犯病,不要犯病,我不要钱了,不要了……绝对不要了……” 我质问他:“我脑袋是被驴踢的吗?” 兄弟,你是被羊踢的…… 羊为什么要踢我,你知道吗? 我的好棋友,我的兄弟,羊踢你是因为你这人很洋伙,你牛起来时就会被牛踢,你若是乱动起来就一定会被驴踢!记住啊,你千万千万不要动,就站在那儿,一动驴就跑来踢你,不要动,不要动…… 在象棋高手惊恐万状强烈要求我站在原地不要动时,他终于与我拉开了距离,然后发疯似的逃跑了! 此事过后,我思索再三,为了不让他人再讥笑我有一辆破旧不堪的专车麻木七七七,我将爱车麻木七七七卖给了北转盘那里的一个专修麻木七的吴师傅,价钱我到现在还记忆犹新,一共是五百四十三块二元一角。因当时吴师傅找了半天也没有在自己身上找到一角钱,而我又坚持必须一分钱都不能少的付现款,没办法,吴师傅只好请我吃顿饭。在饭桌上,吴师傅,对了,叫吴三的师傅对我说:“何雨啊,你这车现在卖的正是时候,你若是不卖掉,将来……” 将来会怎样?我问。 将来你开着这辆麻木七七七出车祸时…… 一定是葬身车下对吗? 不是。 那是? 你的脑袋一定会被驴踢……………… 原创于东莞。2016年9月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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