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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 李少军 护士进来的时候拿着一套整洁的病号服对我说;现在把这一套换上,袜子和内裤全部脱光,其他贵重物品交给家属,我等你,快点! 我换衣服的时候突然想起昨天签定的手术风险,是不是还要交代后事啊!想想我也没有什么需要交代的,这个时候只有赌命了。 手术车出病房的时候,外面人山人海的等待电梯,护士打个电话,旁边医用电梯开了,进来的时候护士说下五楼,由于我住十八楼,心里想,幸亏是五楼,如果是一楼正好下十八层地狱。 出了电梯我感到一阵冷风,手术车转了一下进入一个通道,通道很长,两边都是房子都亮着灯,没有一个人静得让人害怕。我睁开眼睛看着上面的天花板,只听到护士哒哒的皮鞋声和手术车轮的声音。这个通道有多长,难道通道那边是生命的尽头吗?我不想了闭上眼睛。 好半天,我感觉车子前面高了一下,原来我进了手术室。里面有两个护士在清理手术台,看来这里也是刚刚做玩手术。这时候年轻的尚医师来了,和我打个招呼。我问他游教授来了吗,他说在休息室喝茶。我也没有看到平时看我的杨医师。 这时候来了几个年轻的实习生,还都是一些女孩子,我心里想到;他妈的我花了十几万,今天是不是把我当实验课了?联想到我们国家每年都有医疗事故的纠纷,也许都是医师在旁边指导这些孩子们做的… 我还在想的时候,突然有个人拿个面罩盖住我的脸,并且让我深呼吸,难道这是麻醉吗,我想到了日本731部队的活体实验,一个日本人用一块白布把一个活蹦乱跳的孩子的嘴捂住,十几秒那个孩子不动了,之后把孩子解剖了。没想到还真有这个东西?这时候感觉裤子一下子被拉掉了,看来麻醉还没有起作用,我还有感觉和思维。 这时候我想动动身体,突然感到浑身无力了,周围静悄悄的,我想睡觉了,突然一个护士的脸靠近我的脸,眼睛直直地看着我十几秒以后转身走向窗户,居然从窗户飞出去了,她回头看我一眼微笑着直飞云霄。 她在叫唤我吗?我在床上躺得太久了,出去吧?我突然也从那个窗户飞出来了,外面天高云淡。我看到了黄鹤楼,看到了长江,我想起了殷秀梅的《长江之歌》,我喜欢这首歌好多年了,我在心里默默地还唱起来。 我顺着长江往下面飞,感觉从前我从成都飞上海差不多,我知道顺着长江一直飞尽头就是上海,因为我熟悉中国地图,那个时候我在办公室经常看地图,甚至可以画出中国地图的样子,可以把各个大城市标在上面。我这样想的时候突然看到大山,我想应该是大别山了,这是我的家乡,既然来了就应该回家看看,我努力的寻找我小时候在农村的家,也想看看小时候我的同学,叔叔和阿姨,也想看看原来的大队部和我的学校,可是怎么也找不到了。我来回飞了好半天,发现了清水塘,还有一大片竹园,我突然看到了外婆,在我家菜园里种菜,我兴奋啊,赶紧想喊外婆,可是张不开嘴,想飞过去也不行,这是怎么回事呢?我要好好想一想了。 第一、外婆已经死了好多年了,为什么现在还在我家菜园里? 第二、我是人为什么可以飞,人是不可以飞的? 第三、我喊不出声音,难道我变成其他动物? 第四、我现在是什么? 第五、如果我死了为什么可以看到金灿灿的油菜花和阳光?而不是传说的阴曹地府? 第六、如果没有死,为什么可以看到死去的外婆? ………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在我的家乡,为什么看不到我的熟人? 我突然想起了天上的那个护士,她现在在哪里?是她给我带出来的。我抬头看看天空,云彩里好像还有她,看不到她的脸,只是看到白衣服,于是我飞起来了,怎么也赶不上她。这时候我看到了下面一望无际的林海雪原,想起了毛主席的《沁园春·雪》,我喜欢这首诗,可是这首诗是在重庆谈判的时候写的。我又想起了彭丽媛的《我爱你,塞北的雪》,难道我又来东北了吗?怎么跑了这么远?我要想回去必须找到方向,我看了看太阳,我应该雁南飞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飞啊,飞啊,我看到下面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下面没有羊群,也没有人,我累了,太累了,我想下来歇歇,刚好看到一大片草地,还有不知名的小花在风中摆动,那草地软绵绵的,我躺下了感觉身上有点疼,于是我说疼。这时候听到天上那个护士说;这么大的手术怎么不痛,我们走吧? 我感觉一阵冷风,眼睛睁不开。之后一下子温暖了,可能是来到病房了,朦胧中我看到了房间很多闪光的仪器,我想动一下,试了好几次都不行。这时候一个护士说六个小时以后可以吃稀饭了。我听到了,是那个推我去手术室护士的声音,我慢慢睁开眼睛看到了三弟,他说;不要动,鼻子上面有氧气,左边有手术余血管,右边是导尿管,胳膊上有两个点滴,这个胳膊上有血压计,手指上有心电监测…… 我活过来了,重生了,天蒙蒙亮时候麻药过去,我是生不如死啊! 201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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